不久前有两位读者寄给我他们写的评论我的文章。他们都是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位是大专学校的老师,另一位在做文学评论的工作,总之,他们都读过我的书,我就简单地称他们为读者吧。他们的文章长短不同,内容也有差别,篇幅较多的好像是我的评传,另一篇则专论《激流三部曲》。两位读者对我都有好感,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意见:作者不应该对他所批判的人物表示同情甚至过多的同情。这个意见的确打中了我的要害。而且在他们...
某电视剧里有句台词:“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去当作家。”剧作者可能有一点调侃作家的意思。但这句话之所以让我不忘,不因其调侃,因其正确。 丰衣足食、移山填海、航空航天,总之属于经济和科学的一切事,都证明人类“确实有办法”。但是,比如痛苦不灭,比如战争不停,比如命运无常,证明人类也常常处于“实在没办法”的地位。这时我们肯定会问:我们原本是想到哪儿去?我们压根儿为什么要活着?
这次访问日本,我实现了二十年的心愿:我到了广岛。 一九六一年樱花开放的时节我在镰仓和光旅馆里会见了年轻的小说家有吉佐和子女士,听她谈了一些广岛的故事,关于那个地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从这一天起我就在想:要是我什么时候到广岛去看看那多好。六一年我没有能去,六二年我到东京出席禁止原子弹、氢弹世界大会,我以为这一次可以看到广岛了,可是出席大会的一部分人动身去广岛的时候,我...
教育为立国之本,这是中国两千多年来的历代王朝都执行的根本大法。在封建社会,帝王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巩固统治,教育亦然。然而,动机与效果往往不能完全统一。不管他们的动机如何,效果却是为我们国家培养了一批批人才,使我国优秀文化传承几千年而未中断。 今天,时移世迁,已经换了人间。教育为立国之本的思想,深入人心。我们政府提出了科教兴国的方针,受到了全国人民的热烈拥护。把教育的重要性...
我走在罗湖桥上。 同其他的桥比起来,这是一座非常普普通通的桥,如果它坐落在其他地方,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不会令人感到它的存在。何况我走过这座桥,至少已经有三四次了。因此,当我踏上桥头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平静的,平静到有如古井静水,没有任何涟漪。 然而却出现了我意想不到的情况。 我猛然一抬头,看到十几米以外,对面桥头上站着一位解放军,草绿色的军...
最近几年,我在几篇谈散文的文章中,提出了一个看法:在中国散文坛上有两个流派,一个流派主张(或许是大声地主张),散文之妙就在一个“散”字上,信笔写来,松松散散,随随便便,用不着讲什么结构,什么布局,我姑且称此派为松散派。另一个是正相反,他们的写作讲究谋篇布局,炼字铸句,我借用杜甫的一句话:“意匠惨淡经营中”,称此派为“经营派”,都是杜撰的名词。我还指出,在中国文学史上,散文大家的传世名篇无一不...
胡隽吟女士把她以前翻译的、已经出版过的许多德国学者的学术论文汇为一编,重新出版,我觉得这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这些篇论文虽然都是几十年前写的,但是一直到今天仍然很有用处,仍然从中可以学习到许多东西。 德国学术,不管是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成绩斐然,名家学者灿如列星,在国际上一向享有盛名,受到各国学者的热烈赞扬。原因何在呢?原因当然会是很多的。各人也可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据我自己...
文章是广义的提法,细分起来,至少应该包括这样几项:论文、专著、专题报告等等。所有的这几项都必须有一个题目,有了题目,才能下笔作文章,否则文章是无从写起的。 题目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不出两端,一个是别人出,一个是自己选。 过去一千多年的考试,我们现在从小学到大学的作文,都是老师或其他什么人出题目,应试者或者学生来写文章。封建社会的考试是代圣人立言,万万不能离题的,否则...
队伍出发。 嘉陵宝塔的影子慢慢落在了后边,延安远了。走在路上的人心情可会是沉重的么?不。多少年大家庭的红火生活,受奶汁样延河水的哺乳,受脂肪样深厚黄土层的庇荫,人最是硬朗的,矫健的。并非淡于感情,没什么留恋,而在留恋所浸染成的不是忧郁,不是小心的低徊过去罢了。更热中的是放大眼光奔上辽阔的前途啊。从延安伸出来的路是长的哩!有老百姓的地方就有通延安的路。那是坦荡的大路,四通八达的路...
润雨如酥,夏的皮肤被雨一淋,晶莹珠圆,在我的头,我的脸,我的身,把夏,凝成美丽的风景,季节般,璀璨出夺目光环,为阳光普照,多么诱人遐思,睹物地,淙淙乍响。 啊!难得的时光小鸟,将穿透的那缕阳光,轻轻悄悄,洒入我的胸腔。 初心毋忘,如惜珍藏。为光阴荏苒,红烛莹烧,把美丽的过往,风景依然,秀逸你我的世界,脸靥放光,翡翠般灿烂,圆润又贴近胸腔,以真情换真情,以阳光换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