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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汉语]将文章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哦

寂寞 立即阅读

作者:冰心    阅读:806    喜欢:0

小小在课室里考着国文。他心里有事,匆匆的缀完了几个句子,便去交卷。刚递了上去,先生抬头看着他,说:“你自己再看一遍有错字没有,还没有放学呢,忙什么的!”他只得回到位上来,眼光注在卷上,却呆呆的出神。 好容易放学了,赵妈来接他。他一见就问:“婶婶和妹妹来了么?”赵妈笑说:“来了,快些家去吧,你那妹妹好极了。”他听着便自己向前跑了,赵妈在后面连连的唤他,他只当没听见。

油坊 立即阅读

作者:沈从文    阅读:805    喜欢:0

若把江南地方当全国中心,有人不惮远,不怕荒僻,不嫌雨水瘴雾特别多,向南走,向西走,走三千里,可以到一个地方,是我在本文上所说的地方。这地方有一个油坊,以及一群我将提到的人物。 先说油坊。油坊是比人还古雅的,虽然这里的人也还学不到扯谎的事。 油坊在一个坡上,坡是泥土坡,象馒头,名字叫圆坳。同圆坳对立成为本村东西两险隘的是大坳。大坳也不过一土坡而已。大坳上有古时碉楼,...

三贝先生家训 立即阅读

作者:沈从文    阅读:803    喜欢:0

年高有德的三贝先生不幸于今年正月初四日“遽返道山”了!这在C城是一种惊人的骚动,重大的损失。当三声落气炮响过后不到五分钟,全县城人便都在纷纷议论他的“平生大节”了。大凡贤者身后,总有一部分不能了解他伟大人格的人,常常立于反对方面加以攻讦诋毁。三贝先生自然也不是例外。也许是他太好——不然,便是C县的舆论太不公允了:你无论走到什么地方,见了一个卖豆腐或卖落花生的小贩,问他“三贝先生如何?”他答复...

记陆弢 立即阅读

作者:沈从文    阅读:789    喜欢:0

河岸上掠水送过来的微风,已有了点凉意。白日的炎威,看看又同太阳一齐跑到天末去了。 “几个老弟,爬过来罗!胆子放大点,不要怕,不要怕,有兄弟在,这水是不会淹死你的呀!” 高长大汉在对河齐腰深的水里站着,对着这面几个朋友大声大气的喊叫。 “只管过来!” 他声子虽然大,可是几个不大溜刷水性的人...

最后的安息 立即阅读

作者:冰心    阅读:783    喜欢:0

惠姑在城里整整住了十二年,便是自从她有生以来,没有领略过野外的景色。这一年夏天,她父亲的别墅刚刚盖好,他们便搬到城外来消夏。惠姑喜欢得什么似的,有时她独自一人坐在门口的大树底下,静静的听着农夫唱着秧歌;野花上的蝴蝶,栩栩的飞过她的头上。万绿丛中的土屋,栉比鳞次的排列着。远远的又看见驴背上坐着绿衣红裳的妇女,在小路上慢慢的走。她觉得这些光景,十分的新鲜有趣,好像是另换了一个世界。

初八那日 立即阅读

作者:沈从文    阅读:763    喜欢:0

初八,按照历书上的推算,是个好日子,又值星期日,各处全放假,电影场换过新片子,公园各样花都开得正热闹,天气又很好,许多人都乘到这日来接亲。 沟沿的路警,两点钟一换班,每一个值班警察就都可以见到一队音乐队过身。就是坐在家里的老太们,也能时时听到远远的悠悠的喇叭鼓乐声。 “四老,今天是初八——?” 在馍馍巷东口的坪坝内的锯木人,名叫七老的,他仰起头来同那...

玫瑰与九妹 立即阅读

作者:沈从文    阅读:750    喜欢:0

大哥从学堂归来时,手上拿了一大束有刺的青绿树枝。 “妈,我从萧家讨得玫瑰花来了。” 大哥高兴的神气,象捡得“八宝精”似的。 “不知大哥到哪个地方找得这些刺条子来,却还来扯谎妈是玫瑰花,”九妹说,“妈,你莫要信他话!” “你不信不要紧。到明年子四月间开出各种花时,我可不准你戴,……还有好吃的玫瑰糖。”大哥见九妹不相信,故意这样逗她。说到玫...

采蕨 立即阅读

作者:沈从文    阅读:745    喜欢:0

阿黑成天上山,上山采蕨作酸菜。 一人背了个背笼,头上一块花帕子,匆匆忙忙走到后山去。这几天蕨正发育得好,所以阿黑就成天上山。说匆匆忙忙,那这又是很久以来的习惯了。单说头上花帕子,村中五明,远远的,只要见到花帕子,就知道是阿黑。知阿黑所在,牛也不必顾,赶过来,到了阿黑身边,人就快活了。 为什么必须这样?五明是不在自己心上问,因此也不必在心上找出明确的回答。 ...

一个奇异的梦 立即阅读

作者:冰心    阅读:743    喜欢:0

前些日子,我得了一次很重的热病。病中见了一个异象,是真是幻,至今还不能明白。 那一天是下午,我卧在床上。窗帘垂着,廊下的苇帘也放着,窗外的浓荫,绿水般渗透到屋里来。微微的凉风,和着鸟声蝉声,都送到我耳中。我那时的神志,稍微的清醒一些,觉得屋里洁净无尘,清静的很。母亲坐在床沿,一面微笑着和我轻轻的谈话;一面替我理着枕边的乱发,但是脸上却堆着忧愁。 病人的看护者,对于...

传事兵 立即阅读

作者:沈从文    阅读:718    喜欢:0

营门外,起床的喇叭一吹,他就醒了。想起昨夜在床上计算下来自己的新事业,一个鹞子翻身,就从硬木板床上爬起。房中还黑。用竹片夹成黄色竹连纸糊就的窗棂上,只透了点桃色薄灰。他用脚去床下捞摸着了鞋子,就走到窗边去。 把活动的窗门推开,外面甜甜的早晨新鲜空气,夹上一点马粪味儿,便从窗子口钻到房子里来了。那个刚吹完了起床喇叭的号兵,正在营门前大石狮子旁,把喇叭斗在嘴边,从高至低——从低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