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的夜,独坐窗前,掠看明月,它,仿佛彳亍的缘,早已临空而举,熠熠闪光,妙趣生横。然,自己思绪,却不能沉静,惟有汩汩流淌,漫溢开来。白日已去,静待明朝。瞧瞧,夜深人静,红尘喧嚣,一切与己无关;浮华纷扰,众生好度,飘而散流。我,孑孓之孤者,或坐或站,临于电脑,握之手机,茗于淡茶。仿佛仙鹤散夫,鹤发童颜,正在自斟自酌,码着万千文字,不断穿越上古智慧,哲人妙思;平淡人流,耳闻目睹,串串揉揉,于网络之中,传输而出,为无数喜爱之人,架构精神家园,实现人生别样雅趣。
这几天,我经常听见人谈起赵丹,当然也谈他在《人民日报》上发表的文章。对他在文章最后写的那句话,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赵丹同志说:“对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他的话像一根小小的火棍搅动我的心。我反复地想了几天。我觉得现在我更了解他了。 “文革”期间,我在“牛棚”里听人谈起赵丹,据说他在什么会上讲过,他想要求毛主席发给他一面“免斗牌”。这是人们揭发出来的他的一件“罪行”。我口里不说,...
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旅途里遇雨?天空既然时有阴晴,而旅行的人又不是个个都带有风雨表的,旅途里遇雨总该是常有的事吧。自然,乡僻的野站里没汽车,行人或见阻于洪水泛滥的长河,阴雨连绵的天是很惹人烦厌的。英国散文家狄更斯就曾写过那样的文章,描写被雨锁在旅馆里的那种人的故事。他说连一张报纸的广告都一个字一个字读完,几乎成诵了,雨还在继续淅沥不止。这真是既悒郁,又无聊的。你读那文章时,不是要绕屋三匝,替...
饼而曰烙,可知不是煎、不是炸、不是烤,更不是蒸。烙饼的锅曰铛,在这里音撑,差亨切,阴平声。铛是平底锅,通常无足无耳无柄,大小不一定。铛是铁打的,相当的厚重,不容易烧热,可是烧热了也不容易凉,最适宜于烙饼。洋式的带柄的平底锅,也可以用来烙饼,而且小巧灵便,但是铝合金制的锅究竟传热太快冷却也太快,控制温度麻烦,不及我们的铛。烙饼需要和面。和面不简单。没有触摸过白案子,初次和面,大概会弄得一塌糊涂,...
读过我的文章,看过我的儿童漫画,而没有见过我的人,大都想象我是一个年青而好玩的人。等到一见我,一个长胡须的老头子,往往觉得奇怪而大失所望。这样的人,我遇到过不知几百十次了。我自己也常常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使他们奇怪? 想了一想,我明白了。我的身体老大起来,而我的心还是同儿童时代差不多。因此身心不调和,使人看了奇怪。 记得我初见《新儿童》刊物时,是六七年前,我在重庆避...
书法,可以说是中国独有的艺术。日本自古迄今也是讲究书法的,自唐代起就名家辈出,这显然是受了中国的影响。我在这里讲“受影响”毫无贬义,日本受了中国的影响,自己也有所创新,有所发展,这是日本书法家最受人称赞之处。在几十年前,中国视古代文化如粪土的时期,我看了日本书法,曾感慨备至,“惊呼热中肠”,觉得我们将要“礼失而求诸野”了。幸而在改革开放以来,书法又受到青睐。老中青三代书法家,发奋图强,重振当...
喜欢北平的人,总说昆明像北平,的确地,昆明是像北平。第一件,昆明那一片蔚蓝的天,春秋的太阳,光煦的晒到脸上,使人感觉到故都的温暖。近日楼一带就很像前门,闹哄哄的人来人往。近日楼前就是花市,早晨带一两块钱出去,随便你挑,茶花,杜鹃花,菊花,……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热带的鲜艳的花。抱着一大捆回来,可以把几间屋子摆满。昆明还有些朋友,大半是些穷教授,北平各大学来的,见过世面,穷而不酸。几两花生,一杯白...
职业,原指有官职的人所掌管的业务,引申为一切正当合法的谋生糊口的行当。一百二十行,乃至三百六十行,都可视为职业。纡青拖紫,服冕乘轩,固然是乐不可量的职业,引车卖浆,贩夫走卒之辈,也各有其职业。都是啖饭,惟其饭之精粗美恶不同耳。宋沈括《梦溪笔谈》:“林君复多所乐,惟不能着棋,尝言:‘吾于世间事,惟不能担粪着棋耳!’”着棋与担粪并举,盖极形容二者皆为鄙事,表示不屑之意。在如今看来,担粪是农家子不可...
黄伟经兄来信,为《羊城晚报·健与美副刊》向我索稿。他要我办的事,我一向是敬谨遵命的,这一次也不能例外。但是,健美双谈,我确有困难。我老态龙钟,与美无缘久矣。美是无从谈起了。至于健嘛,却是能谈一点的。我年届髦耋,慢性病颇有一些,但是,我认为,这完全符合规律,从不介意。现在身躯顽健,十里八里,抬腿就到。每天仍工作七八个小时,论文每天也能写上几千字。毫不含糊。别人以此为怪,我却颇有点沾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