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想象一下:亿万年以前,地壳的一次变动,把高高低低的位置,全改了个样;亚洲中部腹地有那么一长条,本来是个内海,却突然变成了原高了。于是——在亿万年的悠久岁月中,从北方吹来的定期的猛风,将黄色的轻尘夹带了来,落在这高原上,犹如我们的书桌隔一天会积一片尘埃;于是—-悠久的亿万年中,这黄色的轻尘竟会积累得那么多,那么厚,足够担负千万人类生息的任务。 这就是我们今天叫做西北黄土高...
今天是“五一”节,亲爱的读者同志呵,也许为了庆祝“五一”,昨晚上你和你们的同学们、同志们忙了半夜;在你们愉快而兴奋地忙着的当儿,也许你们有过这样的感想罢:和你们一样,在祖国的遥远的边疆上和海岛上,我们的最可爱的人,英勇的人民解放军的战士们,一定也在忙着同样的事,——迎接劳动人民自己的节日。 可以想象:我们的可爱的战士,祖国的保卫者,怎样兴高采烈地打扫营房,怎样细致地、以艺术家的...
天安门的礼炮声庄严地宣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五周年。 天安门的礼炮也回响着六万万人民的同心同声的欢呼,——为了庆祝这节日,为了庆祝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胜利成功,为了庆祝我国有史以来第一部人民宪法的诞生。 无线电波把天安门的礼炮声带到祖国的广大疆土的每一角落: 带到了这五年来扩建和新建的规模宏大、拥有最新装备的各种类的工厂,就在昨天,我们的勤劳、...
塔什干多么美丽而芬芳: 秋光明媚,远山如黛;绿树成荫,芭蕉未谢,玫瑰还开放着一季中最后一次的花;多采的菊花、大丽花以及其他不知名的野花把城市的路角和住宅前的小草地变成了乌兹别克民族式样的绚斓的地毡了; 林荫大道两旁高耸着白色洋楼,这些洋楼的民族形式的高圆柱和走廊,给人以轩昂、崇高而又柔和的愉快; 翠起红瓤,这是西瓜;湘色冰汶,这是甜瓜;紫皮桃,青皮桃...
浙江是个物产丰富,风景秀丽,人材辈出的地方。虽然我仅仅在那里度过了青少年时代,却深深地怀念它! 我的家乡乌镇,历史悠久,春秋时,吴曾在此屯兵以防越,故名乌戍,何以名“乌”,说法不一,唐朝咸通年间改称乌镇。历代都在乌镇驻兵,明朝曾驻兵于此以防倭。乌镇在清朝末年是两省、三府、七县交界,地当水陆要冲。清朝在乌镇设驻防同知,俗名“二府”,同知衙门有东西辕门,大堂上一副对联是“七藩两浙,...
小时候在家乡,常常喜欢看东邻的纸扎店糊“阴屋”以及“船,桥,库”一类的东西。那纸扎店的老板戴了阔铜边的老花眼镜,一面工作一面和那些靠在他柜台前捧着水烟袋的闲人谈天说地,那态度是非常潇洒。他用他那熟练的手指头折一根篾,捞一朵浆糊,或是裁一张纸,都是那样从容不迫,很有艺术家的风度。 两天或三天,他糊成一座“阴屋”。那不过三尺见方,两尺高。但是有正厅,有边厢,有楼,有庭园;庭园有花坛...
第一一封信 年青的朋友: 这算是我第一次写信给你。写几千字的长信,在我是例外之例外;我从来没有写过一千字以上的长信,但此刻提起了笔,我就觉得手下这封信大概要很长,要打破了向来的记录。原因是我今天忽然有了写一封长信的兴趣和时间。 朋友!你大概能够猜想到这封信是在怎样的环境下写起来的罢?是在我的故乡的老屋,更深人静以后,一灯如豆之下!故乡!这是五六万人口...
“清明”过后,我们镇上照例有所谓“香市”,首尾大约半个月。 赶“香市”的群众,主要是农民。“香市”的地点,在社庙。从前农村还是“桃源”的时候,这“香市”就是农村的“狂欢节”。因为从“清明”到“谷雨”这二十天内,风暖日丽,正是“行乐”的时令,并且又是“蚕忙”的前夜,所以到“香市”来的农民一半是祈神赐福(蚕花二十四分),一半也是预酬蚕节的辛苦劳作。所谓“借佛游春”是也。
人到了乡下便像压紧的弹簧骤然放松了似的。 从矮小的窗洞望出去,天是好像大了许多,松啧啧的白云在深蓝色的天幕上轻轻飘着;大地伸展着无边的“夏绿”,好像更加平坦;远处有一簇树,矮矮地蹲在绿野中,却并不显得孤独;反射着太阳光的小河,靠着那些树旁边弯弯地去了。有一座小石桥,桥下泊着一条“赤膊船”。 在乡下,人就觉得“大自然”像老朋友似的嘻开着笑嘴老在你门外徘徊——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