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coln's Second Inaugural Address(林肯第二次就职演说) 立即阅读
一八六四年当林肯再度当选连任总统职位时,美国仍为内战所分裂。当时战争的结果仍不能确定,而林肯的再度当选,成为北方人民决心作战到底争取最后胜利的一个令人振奋的表现。一八六五年三月四日当林肯宣誓就职时,局势清楚显示北方即将战胜,战争行将结束。在这篇就职演讲词中,林肯致力于讨论战后美国人民将面临的重大课题。林肯希望避免一切过错与惩罚的问题。当他准备实施这项政策时,一个刺客的枪弹葬送了他的崇高理想。
我的故乡石门湾虽然是一个人口不满一万的小镇,但是附近村落甚多,每日上午,农民出街做买卖,非常热闹,两条大街上肩摩踵接,推一步走一步,真是一个商贾辐辏的市场。 我家住在后河,是农民出入的大道之一。多数农民都是乘航船来的,只有卖柴的人,不便乘船,挑着一担柴步行入市。 卖柴,要称斤两,要找买主。农民自己不带秤,又不熟悉哪家要买柴。于是必须有一个“柴主人”。他肩上扛着一支...
中国文化馆要我写一篇《我的母亲》,并寄我母亲的照片一张。照片我有一张四寸的肖像,一向挂在我的书桌的对面。已有放大的挂在堂上,这一张小的不妨送人。但是《我的母亲》一文从何处说起呢?看看母亲的肖像,想起了母亲的坐姿。母亲生前没有摄取坐像的照片,但这姿态清楚地摄入在我脑海中的底片上,不过没有晒出。现在就用笔墨代替显影液和定影液,把我母亲的坐像晒出来吧: 我的母亲坐在我家老屋的西北角(老屋不是朝南而...
乐;乐你妈的!翠姐儿的一条小性命呢!我跑到施二哥门口儿就听得阿在说道:“爹,我到山上学本领去;有这么一天,我长得像你这么高啦,嘴里能吐剑,一道白光就能杀人,得回来给姐报仇!”阿是二哥的儿子;那姐,你知道的,就是翠姐儿,他家的养媳妇。这孩子今年才14岁,生得乖巧极了,真讨人爱。二哥夫妻俩一早就出去的,家里的事,上上下下,什么不要她管呀?二哥可是天天要到铁厂里去的。他们小夫妻俩好得什么似的;谁说一声儿:“阿,你姐叫别人给欺侮了……”他不等你说完,就得抓了木棍往外蹦,疯嚷嚷的问:“谁呀?老子撅他几个窟窿!”我心里边儿咕叨着:这小子又不知道在跟谁淘气咧。
孔子自然是幽默的。论语一书,有很多他的幽默语,因为他脚踏实地,说很多入情入理的话。只惜前人理学气太厚,不曾懂得。他十四年间,游于宋、卫、陈、蔡之间,不如意事,十居八九,总是泰然处之。他有伤世感时的话,在鲁国碰了季桓子、阳货这些人,想到晋国去,又去不成,到了黄河岸上,而有水哉水哉之叹。桓魋一类人,想要害他,孔子“恒其如予何”的话,虽然表示自信力甚强,总也是自得自适君子不忧不惧一种气派。为什么他...
大约我进商务印书馆的第一年阳历十二月底,我回家过春节,母亲郑重地同我:“你有女朋友么?”我答没有。母亲然后说:“女家又来催了,我打算明年春节前后给你办喜事。”以前母亲曾把为什么我在五岁时就与孔家定了亲的原因告诉过我。 原来沈家和孔家是世交。我的祖父和我妻的祖父孔繁林本就认识。孔家几代在乌镇开蜡烛坊和纸马店(这是专售香烛、锡箔、黄表等迷信用品的店),到孔繁林时,孔家正修了一座小巧...
叶挺,革命者,天才的军事家。我知道他的名字是在一九二七年。那时候,我们乡下的人们都很喜欢提起他,一提起,总是低声附耳,仿佛一走漏就要给人抓去杀头的样子,情形是满秘密的。去年夏天,我在香港偶然碰到了×××先生,他和我谈了关于上海文化界的一些情形,忽然低了声,把嘴巴挨紧了我的耳朵说:“叶挺在香港,你知道吗?”秘密得很。不晓得怎样,我一听到这名字就立即感到一阵兴奋,——我好久没有听到这名字了。原来叶挺是在香港!我秘密着,没有告诉别人,这比×××先生把叶挺的消息告诉我的时候的情形还要秘密。
我是自小爱孟子的。孟子是儒家中的理想主义者,文字中有一种蓬勃葱郁之气,令人喜欢,令人感动。在儒家中,我就是推崇孟子。其气派得力于子思。孔门中颜回乐道安贫,善体会、善思考,退而自省其私,亦足以发,但是他不大说话。话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曾子在孔门弟子中年最幼,又最聪慧,大概好学而近思,但是仍突不出孔子范围。孟子之时,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须知杨、墨皆有精深系统,倘使曾、颜尚在,必定抵挡不住。只有...
进入生命的夕阳黄昏,才理解了一个“雨”这个简单的汉字里,包容着人生四季。按着化学的分子式来解读雨,是地面上的H2O气体,在天空合成为水,然后返还到地面上来的物质。它在不同季节,有着变形的本能:春雨悄然无声,充满了孩子气的稚嫩和温柔,像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那般,形象上有点腼腆;夏雨滂沱,象征着旺盛的生命力量,在这个时节草长莺飞、庄稼拔节上蹿,就如同一个人从童年进入青年时期,显示出无与伦比的阳刚气势;秋天的雨声,欢乐的音符里掺杂进一些忧伤的咏叹,那淅淅沥沥不绝于耳的雨声,除去让人看见果实的成熟,感到收获的喜悦之外,还容易让人联想起《红楼梦》里的黛玉悲秋,这是人与自然同时走向了成熟的标志;到了冬天,雨的体形变为片片白雪,与老人的银发一色,这寓意人已经走到了生命暮年;待到白雪结成寒冰的日子,就是人生终点站到了,于是在墓园里,耸立起一座座白色的人生纪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