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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 立即阅读

作者:吴伯箫    阅读:541    喜欢:0

访问海南岛的农场,我们路过了“天涯海角”。 唐朝宰相李德裕从潮州司马再贬崖州司户,曾有《登崖州城作》:“独上高楼望帝京,鸟飞犹是半年程。青山似欲留人住,百匝千遭绕郡城。”“天涯海角”就属古崖州。想象里那是很遥远的地方。 八十年代第一春到“天涯海角”,我们是带着兴奋的心情的。 快步走过一段沙石路,迈下海边并不修整的石台阶,迎面是一座半圆不方的巨大青灰色...

“鹰” 立即阅读

作者:吴伯箫    阅读:850    喜欢:0

“鹰”,不是说禽。 这是一个青年的名字。从这个名字看不出性别,却看得出性格。这种性格不表现在她对人的关系上,而表现在她对工作的态度上:看准了应该做的事情,像鹰抓猎物那样,就一抓抓紧。对人倒是温和的,亲切的,很重感情。感情炙热得像火,明澈得像水。高兴了笑得流泪,遇到不平的事情也气愤得流泪。不激动的时候,一般像晴朗的春天:明媚,煦暖。 我们访问“黎明之城”——允景洪的...

话故都 立即阅读

作者:吴伯箫    阅读:1204    喜欢:1

一别两易寒暑,千般都似隔世,再来真是万幸了。际兹骊歌重赋,匆匆归来又匆匆归去的时候,生怕被万种缱绻,牵惹得茶苦饭淡。来!尔座苍然的老城,别嫌唠叨,且让我像自家人似的,说几句闲杂破碎的话吧。——重来只是小住,说走就走的,别不理我!连轻尘飞鸟都说着,啊,你老城的一切人,物。 生命短短的,才几多岁月?一来就五年六载地拖下去,好不容易!耳濡目染,指磨踵接,筋骨都怕涂上了你的颜色吧;不留...

立即阅读

作者:吴伯箫    阅读:519    喜欢:0

马是天池之龙种。那自是一种灵物。 ——庾信:《春赋》 也许是缘分,从孩提时候我就喜欢了马。三四岁,话怕才咿呀会说,亦复刚刚记事,朦胧想着,仿佛家门前,老槐树荫下,站满了大圈人,说不定是送四姑走呢。老长工张五,从东院牵出马来,鞍鞯都已齐备,右手是长鞭,先就笑着嚷:跟姑姑去吧?说着一手...

夜谈 立即阅读

作者:吴伯箫    阅读:506    喜欢:0

说不定性格是属忧郁一派的,要不怎么会喜欢了夜呢? 喜欢夜街头憧憧的人影。喜欢空寂的屋里荧然的孤灯。喜欢凉凉秋夜唳空的过雁。喜欢江船上眠愁的旅客谛听夜半钟声。喜欢惊涛拍岸的海啸未央夜还訇磕的回应着远山近山。喜欢使祖逖拔剑起舞的阵阵鸡鸣。喜欢僻街穷巷黑阴里接二连三的汪汪犬吠。喜欢午夜的一声枪。喜欢小胡同里蹒跚着的鸟儿郎当的流氓。喜欢直响到天亮的舞场里的爵士乐。喜欢洞房里亮堂堂的花烛...

山屋 立即阅读

作者:吴伯箫    阅读:508    喜欢:0

屋是挂在山坡上的。门窗开处便都是山。不叫它别墅,因为不是旁宅支院颐养避暑的地方;唤作什么楼也不妥,因为一底一顶,顶上就正对着天空。无以名之,就姑且直呼为山屋吧,那是很有点老实相的。 搬来山屋,已非一朝一夕了;刚来记得是初夏,现在已慢慢到了春天呢。忆昔入山时候,常常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寞,原来地方太偏僻,离街市太远啊。可是习惯自然了,浸假又爱了它的幽静;何况市镇边缘上的山,山坡上的房...

岛上的季节 立即阅读

作者:吴伯箫    阅读:512    喜欢:0

一 就开头吧。这里说的是那绿的青岛的事。 青岛的春天是来得很晚的。在别处,杨柳树都发了芽抽了叶,桃杏树都开了花绽了果的时候,青岛的风还硬得像十冬腊月一样,落叶树还秃光光的没有透鹅黄嫩绿的意思哩。到三四月天,有的地方胖人们都在热得喘了,这里还得穿皮衣棉衣。所以那时候到青岛旅行的人,若然乘的是胶济火车,走着走着就凉了起来;在回去的路上,...

天冬草 立即阅读

作者:吴伯箫    阅读:1581    喜欢:0

仿佛是从儿时就养成了的嗜好:喜欢花,喜欢草。喜欢花是喜欢它含葩时的娇嫩,同初放时的艳丽芬芳。喜欢草则是喜欢那一脉新鲜爽翠的绿同一股野生生蓬勃的氤氲。我还没见过灵芝,也伺候不了兰茞之类,坡野里丛生蔓延的野草而外,以冬夏长青为记,我喜欢天冬。 喜欢天冬,要以初次见了天冬的那次始。说来就须回瞩远远的过去了。那还是冬天,在一座花园的客厅里,围炉闲话的若干人中有着园主的姑娘在。她是光艳照...

啼晓鸡 立即阅读

作者:吴伯箫    阅读:2852    喜欢:1

犬守夜,鸡司晨,殆与人之食色相似,那是天性。 从很早就向往于“鸡犬之声相闻,人至老死不相往来”那种古朴的乡村生活。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渊明翁归田园居里的名句,也是从心底里爱好着,玩味不置的。这还不是什么遁世思想,有以寄迹山林;实是田野风物,那竹篱茅舍,豆棚瓜架之类,所给与的薰染过深的缘故所致。 在都市里,烟囱,楼厦挤得满满的;处处都是摩托车霓红灯,金与肉的辉映...

立即阅读

作者:吴伯箫    阅读:558    喜欢:1

那年初冬凉夜,乘胶济车蜿蜒东来,于万家灯火中孤单单到青岛,浴着清清冷冷风,打着寒噤,沿了老长老长的石栏杆步武彳亍,望着远远时明时灭的红绿灯,听左近澎湃的大水声音,默默中模糊影响,我意识到了海。旅店里一宵异乡梦,乱纷纷直到黎明;晨起寂寞与离愁,正自搅得心酸,无意绪,忽然于窗启处展开了一眼望不断的水光接天,胸际顿觉豁然了。我第一次看见了海。从那起,日日月月年年,将时光于悲苦悦乐中打发着,眨眼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