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十多天雨幕,从不敢存痴心妄想。但抽转眼儿今天清晨,哇!一轮旭日,高挂天穹,霞光万道,晴空朗朗,照得大地,满满红光,终于,放晴的天,莅临眼眸,让我们又看到了霞光荏苒的火红火红,东方喷博而出的红彤彤太阳。 仰望天穹,美妙闪亮,蔚蓝的清澈,一碧如洗,看不出一丝纤尘,只觑到希望;朵朵棉花似白云,轻盈盈飘逸天上;甚或的流云,变幻着色彩,轻舞飙扬;在太阳旁边,偶尔有一、二两云朵,黛黑发...
一朵红色石竹花把我的回忆引到万里外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去。 这一朵花在衣箱中已经放了好多年,同一条蓝领巾在一起。花瓣已经枯萎,但是红色未褪,清香犹存。看到它还能令人依稀想见当年风姿。 看到它也能令我想到当年那一个面颊同红色石竹花一样红的,脖子上系着蓝领巾的德国少先队员。 我同她会面完全是偶然的,我们正在参观德累斯顿的少年宫。因为是在早晨,这一座宫殿的小...
享受夜的黑,总是在月牙高悬深夜,弯弯的,仿佛镰刀挂于苍穹,陪伴着星,只此一颗,而今夜,我方看见,真如我愿,天空把“心有灵犀一点通”,徐徐于天幕,潇潇洒洒铺排。 慢悠悠地,无眠的我,一觉醒来,为不打搅妻,打搅孙,悄悄走上青石板路,天空是月与星交染世界,虽说仅月星各一,其余全为黛黑;大地是属于大家,人类与万物为刍狗;而眼前,空无一人公园,孤独地,彳亍着,寥无一人,不属于我,不属于他...
不知怎样,或者是白天读到故乡的来信吧,夜里就梦到堂兄对我微笑。当时象是知道他是死了又似不知。我也对着他微笑。 是在六年前就卖去了的老屋院子中,这房子同堂兄,近来我似乎因为接近的人都很生疏的缘故,许久都不提起了。就是一个人单独处在寂寞环境中,偶然忆及很快又忘了,想不到梦中又寻到故乡同堂兄微笑一次!景哥时常说我还想家,眷恋到许多过去的事物,我不承认。过去的,远在天外的,我都当成死了...
钱这个东西,不可说,不可说。一说起阿堵物,就显著俗。其实钱本身是有用的东西,无所谓俗。或形如契刀,或外圆而孔方,样子都不难看。若是带有斑斑绿锈,就更古朴可爱。稍晚的“交子”、“钞引”以至于近代的纸币,也无不力求精美雅观,何俗之有?钱财的进出取舍之间诚然大有道理,不过贫者自贫,廉者自廉,关键在于人,与钱本身无涉。像和峤那样的爱钱如命,只可说是钱癖,不能斥之曰俗;像石崇那样的挥金似土,只可说是奢汰,...
象吃药一般喝了一大碗早已吃厌的牛奶,又吞了一把围棋子似的、洋钮扣似的肺病特效药。早上的麻烦已经对付过去。儿女们都出门去办公或上课了,太太上街去了,劳动大姐在不知什么地方,屋子里很静。我独自关进书房里,坐在书桌前面。这是一天精神最好的时光。这是正好潜心工作的时光。 今天要译的一段原文,文章极好,译法甚难。但是昨天晚上预先看过,躺在床里预先计划过句子的构造,所以今天的工作并不很难,...
太阳早已落山。大刘庄吃饭最晚的人家也都收拾了碗筷准备闩门睡觉了。这天晚上比较平静,连喂好了奶的小孩子都乖乖地抱在母亲怀里,听不见半点哭闹的声音。村里唯一还在外边走动的是徐家姑嫂。她俩在街东头正映了朦胧的月光推碾,碾轴发着吱幽吱幽单调深长的声音,显得这乡村的夜晚更加寂静。 月亮是一弯黄金梳样的上弦月。星稀稀的。透过碾盘旁边的槐树枝叶,地下有斑斑驳驳散乱的荫影。偶尔踏过树影,“踢橐...
蒙组稿者垂青,要我来谈一谈个人消费。这实在不是最佳选择。因为我的个人消费决无任何典型意义。如果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商店几乎都要关门大吉。商店越是高级,我越敬而远之。店里那一大堆五光十色、争奇斗艳的商品,有的人见了简直会垂涎三尺,我却是看到就头痛,而且窃作腹诽:在这些无限华丽的包装内包的究竟是什么货色,只有天晓得,我觉得人们似乎越来越蠢,我们所能享受的东西,不过只占广告费和包装费的一丁点儿,我...
早晨上班,突然瞧见所住街之对面新开了一家店招,独出新异的创意,一下就吸引住了我的眼球:粉红色的门楣,网球状牵挂的彩灯,加之花绿色的招牌,众星拱月般衬托着四个芬芳溢人的繁体琥珀金边白字“靓丽女孩”。 老实说,店招还是相当名符其实的。瞧瞧吧:店主首先就是靓妹,体态清丽,欣长婀娜,如瀑长发,飞飘轻溢,天作之合般地配上一身洁白绚丽的羽绒服,磨石牛仔裤与黑亮女式长靴,在一对会说话的俊眸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