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其实比我大不了多少,就是辈分比我大,我爷爷的爸爸和他的爷爷是兄弟,我给他的爸叫爷爷,给他叫五叔,五叔的小名叫石头,家里面希望他像石头一样瓷实坚强,五叔是他们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他还有一个哥哥大他三四岁。五叔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应该是甲亢,家里人想了很多办法去医治效果都不是很好,最后在脖子上面动了手术,后来才慢慢好了起来,记得小时候我经常会好奇的盯着五叔的脖子看,感觉特别奇怪就问大人,大人都说这是缺少碘才得的病,所以我对碘盐和甲亢的关系印象比较深,后来也没事喜欢多吃海带。
誰もまだ自殺者自身の心理をありのままに書いたものはない。それは自殺者の自尊心や或は彼自身に対する心理的興味の不足によるものであらう。僕は君に送る最後の手紙の中に、はつきりこの心理を伝へたいと思つてゐる。尤も僕の自殺する動機は特に君に伝へずとも善い。レニエは彼の短篇の中に或自殺者を描いてゐる。この短篇の主人公は何の為に自殺するかを彼自身も知つてゐない。君は新聞の三面記事などに生活難とか、病苦とか、或は又精神的苦痛とか、いろいろの自殺の動機を発見するであらう。しかし僕の経験によれば、それは動機の全部ではない。のみならず大抵は動機に至る道程を示してゐるだけである。自殺者は大抵レニエの描いたやうに何の為に自殺するかを知らないであらう。それは我々の行為するやうに複雑な動機を含んでゐる。
我出生的家庭,是一个没落的望族,这种家庭对于人一点好处没有。好容易我母亲冲到社会上来而且成为一个小学校长。我也完全由我母亲的教育而做一个女子师范学校的预科生。但我的母亲由于环境和时代的限制,她的思想也不过是使得我将来有谋取职业的本领,不至于在家里受气,和一个人应该为社会上做一番事业。我自己呢,完完全全是一个糊涂的小孩子,从来也没有过什么思想,顶满意自己的环境,觉得自己很聪明,校长、教员、同学都喜欢我,可是这时忽然来了“五四”。
“小娇女,脸儿黄,像棵丁香摇摇荡,一摇摇到后堤上。堤上有梨树,掉个梨子砸到脚尖上。”唱完,我们几个小伙伴一起对着七妹喊,疼不疼呀!七妹也不恼,一双笑眼忽闪闪地望着我们。为了显示公平,梨子一会儿砸小果,一会儿砸小花,就这麽砸来砸去的玩半天。一双割花鞋,黑条绒或红条绒的面子,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红花绿叶,煞是夺眼。或是一枝粉色的桃花,上伏一只醉蝶。一双双秀脚在那皮筋上勾来翻去,连同那童音袅袅,引得路过的老太看了也发一会儿呆。那是七八岁跳皮筋时的光景。
口中剿匪,就是把牙齿拔光。为什么要这样说法呢?因为我口中所剩十七颗牙齿,不但毫无用处,而且常常作祟,使我受苦不浅,现在索性把它们拔光,犹如把盘踞要害的群匪剿尽,肃清,从此可以天下太平,安居乐业。这比喻非常确切,所以我要这样说。 把我的十七颗牙齿,比方一群匪,再像没有了。不过这匪不是普通所谓“匪”,而是官匪,即贪官污吏。何以言之?因为普通所谓“匪”,是当局明令通缉的,或地方合力严...
因为我们是去看同一个人,所以我们相遇了,相遇在她的墓前。那天,是一阵小雨后,陶然亭公园的白蔷薇被雨轻濯了一下,越发开的娇嫩而洁净,这个季节是白蔷薇怒放的日子。我踏着雨后清湿的石板小径,闻着园子清新淡淡的花香,在一片小树林里,我寻到她的墓前,那是一块朴素的墓碑,首先抢入眼帘的,是墓前的一束白蔷薇,她高贵而寂寞的躺在碑前,是谁送的花?在这雨后,这麽洁净的时刻!
因为我的画中多杨柳,就有人说我喜欢杨柳;因为有人说我喜欢杨柳,我似觉自己真与杨柳有缘。但我也曾问心,为甚么喜欢杨柳?到底与杨柳树有甚么深缘?其答案了不可得。 原来这完全是偶然的:昔年我住在白马湖上,看见人们在湖边种柳,我向他们讨了一小株,种在寓屋的墙角里。因此给这屋取名为“小杨柳屋”,因此常取见惯的杨柳为画材,因此就有人说我喜欢杨柳,因此我自己似觉与杨柳有缘。假如当时人们在湖边...
往年我妻曾经遭逢小产的苦难。在半夜里,六寸长的小孩辞了母体而默默地出世了。医生把他裹在纱布里,托出来给我看,说着: “很端正的一个男孩!指爪都已完全了,可惜来得早了一点!”我正在惊奇地从医生手里窥看的时候,这块肉忽然动起来,胸部一跳,四肢同时一撑,宛如垂死的青蛙的挣扎。我与医生大家吃惊,屏息守视了良久,这块肉不再跳动,后来渐渐发冷了。 唉!这不是一块肉,这是一个生...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能活到八十岁;如今竟然活到了八十岁,然而又一点也没有八十岁的感觉。岂非咄咄怪事!我向无大志,包括自己活的年龄在内。我的父母都没有活过五十;因此,我自己的原定计划是活到五十。这样已经超过了父母,很不错了。不知怎么一来,宛如一场春梦,我活到了五十岁。那里正值所谓三年自然灾害,我流年不利,颇挨了一阵子饿。但是,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在二次世界大战时,我正在德国,我经受了而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