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情绪叫漫溢,是根植于心灵与肉体的呼唤,那种纤愁细腻,那种柔弱无骨,那种婉约独特,真真仿如灵魂舞蹈的歌者,不断自空荡漾,不断至柔至绝,不断至情渲泻。当此情绪产生之时,我真正地就想握住手中的笔,用自己的心尖般疼痛,割裂的酸涩,累并快乐着的身躯之感触,抒写出一曲交相辉映的文字游戏。如今正当夏日炎炎,骄阳似火,暑气正盛,细菌泛滥的酷热时节,于是,我不但自己注意着自己的身体不受侵害,还以坦诚之心情,执着之向往,甜言之祝福,祝愿着家人、亲朋、同事、以及社会和网络中认识与不认识的文朋诗友或其它朋友们,恭祝幸福快乐,美好平安,安全健康,愉悦永远!
莽原社诸朋友来要稿,论理莽原社诸先生既非正人君子又不是当代名流,当然有与我合作之可能,所以也就慨然允了他们,写几字凑数,补白。 然而又实在没有工夫,文士们(假如我们也可冒充文士)欠稿债,就同穷教员欠房租一样,期一到就焦急。所以没工夫也得挤,所要者挤出来的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不是挪用,借光,贩卖的货物,便不至于成文妖。 于短短的时间,要做长长的文章,在文思迟滞的我是不...
我本来要写我们访问长崎的事,但忽然因感冒发高烧、到医院看病就给留了下来。吊了两天青霉素、葡萄糖,体温慢慢下降。烧退了。没有反复。再过几天我便可回家。 病房里相当静。三十年来我第一次住医院,有点不习惯,晚上上床后常常胡思乱想。想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发烧的事情。 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的哥哥李尧林。一九四五年十一月我从重庆回上海,住在霞飞坊(淮海坊)五十九号三楼。李尧林生病睡在...
躺在床上,兀自徜徉,时光深处的村庄,可否仅会于梦魂中回响?或如昙花一现的海市蜃楼,瞬息全无。思想逝去的日子,当如睁着眼在静思的我,早已忘却了夜色正浓,忘却了妻的酣眠,忘却了窗外的偶尔车辆,因为,黑夜是黑夜的眼睛,在不断照亮着自己的前程,为童年的美好,架构出幸福的未来。静寂地流淌,轻缓地舒媛,那儿时的童年,让我仿佛看到,过去的我,与过去的岁月,直如幻灯之胶片,历历如在眼前莅临。
对我来说,真像是晴空一声霹雳:冯至先生走了,永远永远地走了。 要说我一点都没有想到,也不是的。他毕竟已是达到了米寿高龄的人了。但是,仅仅在一个多月以前,我去看他。我看他身体和精神都很好,心中暗暗欣慰。他告诉我说,他不大喜欢有一些人去拜访他,但我是例外。他再三想把我留住,情真意切,见于辞色。可是我还有别的事,下了狠心辞别。我同他约好,待到春暖花开之时,接他到燕园里住上几天,会一会...
马是天池之龙种。那自是一种灵物。 ——庾信:《春赋》 也许是缘分,从孩提时候我就喜欢了马。三四岁,话怕才咿呀会说,亦复刚刚记事,朦胧想着,仿佛家门前,老槐树荫下,站满了大圈人,说不定是送四姑走呢。老长工张五,从东院牵出马来,鞍鞯都已齐备,右手是长鞭,先就笑着嚷:跟姑姑去吧?说着一手...
他和他的小姊姊对坐在石阶上。小姊姊只低着头织绒袜子。他左手握着绒球,右手抽着线儿,呆呆的坐着。恋家惜别的心绪,也和这绒线般,牵挽不断的抽出来,又深深密密的织入这袜子里。 十三岁的年纪,就要离家远去,自然是要难受的。然而他是个要强的孩子,抵死也不肯说恋家不去的话。只因他不肯说出,他的眼泪只往心里流,加倍的刺伤他的心。 当他去投考大学附中的时候,他父亲不过是带他去试一...
我写文章很慢而吃力,所以有时候编辑先生向我要稿子,我拿不出来,他就说:“你有存稿,拿一篇出来好了。”久而久之,我自己也疑心我的确有许多存稿囤在那里,终于下决心去搜罗一下。果然,有是有的。我现在每篇摘录一些,另作简短的介绍。有谁愿意刊载的话,尽可以指名索取——就恐怕是请教乏人。
现在我直截了当地谈点有关文学的事情。我讲的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我常常这样想:文学有宣传的作用,但宣传不能代替文学;文学有教育的作用,但教育不能代替文学。文学作品能产生潜移默化、塑造灵魂的效果,当然也会做出腐蚀心灵的坏事,但这二者都离不开读者的生活经历和他们所受的教育。经历、环境、教育等等都是读者身上、心上的积累,它们能抵抗作品的影响,也能充当开门揖“盗”的内应。读者对每一本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