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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汉语]将文章加入收藏,方便下次阅读哦

车厢社会 立即阅读

作者:丰子恺    阅读:1083    喜欢:0

我第一次乘火车,是在十六七岁时,即距今二十余年前。虽然火车在其前早已通行,但吾乡离车站有三十里之遥,平时我但闻其名,却没有机会去看火车或乘火车。十六七岁时,我毕业于本乡小学,到杭州去投考中等学校,方才第一次看到又乘到火车。以前听人说:“火车厉害得很,走在铁路上的人,一不小心,身体就被碾做两段。”又听人说:“火车快得邪气,坐在车中,望见窗外的电线木如同栅栏一样。”我听了这些话而想象火车,以为这...

旧上海 立即阅读

作者:丰子恺    阅读:1314    喜欢:0

旧上海,是指抗日战争以前的上海。那时上海闸北和南市之外,都是租界。洋泾浜(爱多亚路,即今延安路)以北是英租界,以南是法租界,虹口一带是日租界。租界上有好几路电车,都是外国人办的。中国人办的只有南市一路,绕城墙走,叫做华商电车。租界上乘电车,要懂得窍门,否则就被弄得莫名其妙。卖票人要揩油,其方法是这样:譬如你要乘五站路,上车时给卖票人五分钱,他收了钱,暂时不给你票。等到过了两站,才给你一张三分...

艺术的园地 立即阅读

作者:丰子恺    阅读:776    喜欢:0

艺术常被人视为娱乐的、消遣的玩物,故艺术的效果也就只是娱乐与消遣而已。有人反对此说,为艺术辩护,说艺术是可以美化人生,陶冶性灵的。但他们所谓“美化人生”,往往只是指房屋、衣服的装饰;他们所谓“陶冶性灵”,又往往是附庸风雅之类的浅见。结果把艺术看作一种虚空玄妙、不着边际的东西。这都是没有确实地认识艺术的效果之故。 艺术及于人生的效果,其实是很简明的:不外乎吾人面对艺术品时直接兴起...

闲居 立即阅读

作者:丰子恺    阅读:675    喜欢:0

闲居,在生活上人都说是不幸的,但在情趣上我觉得是最快适的了。假如国民政府新定一条法律:“闲居必须整天禁锢在自己的房间里,”我也不愿出去干事,宁可闲居而被禁锢。 在房间里很可以自由取乐;如果把房间当作一幅画看的时候,其布置就如画的“置陈”了。譬如书房,主人的座位为全局的主眼,犹之一幅画中的 middlepoint①,须居全幅中最重要的地位。其他自书架,几、椅、籐床、火炉、壁饰、自...

沙坪的美酒 立即阅读

作者:丰子恺    阅读:688    喜欢:0

胜利快来到了。逃难的辛劳渐渐忘却了。我住在重庆郊外的沙坪坝庙湾特五号自造的抗建式小屋中的数年间,晚酌是每日的一件乐事,是白天笔耕的一种慰劳。 我不喜吃白酒,味近白酒的白兰地,我也不要吃。巴拿马赛会得奖的贵州茅台酒,我也不要吃。总之,凡白酒之类的,含有多量酒精的酒,我都不要吃。所以我逃难中住在广西贵州的几年,差不多戒酒。因为广西的山花,贵州的茅台,均含有多量酒精,无论本地人说得怎...

吃酒 立即阅读

作者:丰子恺    阅读:672    喜欢:0

酒,应该说饮,或喝。然而我们南方人都叫吃。古诗中有“吃茶”,那么酒也不妨称吃。说起吃酒,我忘不了下述几种情境: 二十多岁时,我在日本结识了一个留学生,崇明人黄涵秋。此人爱吃酒,富有闲情逸致。我二人常常共饮。有一天风和日暖,我们乘小火车到江之岛去游玩。这岛临海的一面,有一片平地,芳草如茵,柳阴如盖,中间设着许多矮榻,榻上铺着红毡毯,和环境作成强烈的对比。我们两人踞坐一榻,就有束红...

从孩子得到的启示 立即阅读

作者:丰子恺    阅读:709    喜欢:0

晚上喝了三杯老酒,不想看书,也不想睡觉,捉一个四岁的孩子华瞻来骑在膝上,同他寻开心。我随口问:“你最喜欢甚么事?” 他仰起头一想,率然地回答:“逃难。” 我倒有点奇怪:“逃难”两字的意义,在他不会懂得,为甚么偏偏选择它?倘然懂得,更不应该喜欢了。我就设法探问他: “你晓得逃难就是甚么?” “就是爸爸、妈妈、宝姊姊、软软……娘姨,大家坐汽...

大帐簿 立即阅读

作者:丰子恺    阅读:666    喜欢:0

我幼年时,有一次坐了船到乡间去扫墓。正靠在船窗口出神观看船脚边层出不穷的波浪的时候,手中拿着的不倒翁一刹那间形影俱杳,全部交付与不可知的渺茫的世界了。我看看自己的空手,又看看窗下的层出不穷的波浪,不倒翁失足的伤心地,再向船后面的茫茫白水怅望了一会,心中黯然地起了疑惑与悲哀。我疑惑不倒翁此去的下落与结果究竟如何,又悲哀这永远不可知的命运。它也许随了波浪流去,搁住在岸滩上,落入于某村童的手中;也...

翦网 立即阅读

作者:丰子恺    阅读:674    喜欢:0

大娘舅白相了大世界回来。把两包良乡栗子在桌子上一放,躺在藤椅子里,脸上现出欢乐的疲倦,摇摇头说:“上海地方白相真开心!京戏、新戏、影戏、大鼓、说书、变戏法,甚么都有;吃茶、吃酒、吃菜、吃点心、由你自选;还有电梯飞船、飞轮、跑冰……老虎、狮子、孔雀、大蛇……真是无奇不有!唉,白相真开心,但是一想起铜钱就不开心。 上海地方用铜钱真容易!倘然白相不要铜钱,哈哈哈哈……”

立即阅读

作者:丰子恺    阅读:680    喜欢:0

春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名词!自古以来的人都赞美它,希望它长在人间。诗人,特别是词客,对春爱慕尤深。试翻词选,差不多每一页上都可以找到一个春字。后人听惯了这种话,自然地随喜附和,即使实际上没有理解春的可爱的人,一说起春也会觉得欢喜。这一半是春这个字的音容所暗示的。“春!”你听,这个音读起来何等铿锵而惺忪可爱!这个字的形状何等齐整妥帖而具足对称的美!这么美的名字所隶属的时节,想起来一定很可爱。好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