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画中多杨柳,就有人说我喜欢杨柳;因为有人说我喜欢杨柳,我似觉自己真与杨柳有缘。但我也曾问心,为甚么喜欢杨柳?到底与杨柳树有甚么深缘?其答案了不可得。 原来这完全是偶然的:昔年我住在白马湖上,看见人们在湖边种柳,我向他们讨了一小株,种在寓屋的墙角里。因此给这屋取名为“小杨柳屋”,因此常取见惯的杨柳为画材,因此就有人说我喜欢杨柳,因此我自己似觉与杨柳有缘。假如当时人们在湖边...
去年除夜买的一球水仙花,养了两个多月,直到今天方才开花。 今春天气酷寒,别的花木萌芽都迟,我的水仙尤迟。因为它到我家来,遭了好几次灾难,生机被阻抑了。 第一次遭的是旱灾,其情形是这样:它于去年除夕到我家,当时因为我的别寓里没有水仙花盆,我特为跑到磁器店去买一只纯白的磁盘来供养它。这磁盘很大、很重,原来不是水仙花盆。据磁器店里的老头子说,它是光绪年间的东西,是官场中...
抗战胜利后八个月零十天,我卖脱了三年前在重庆沙坪坝庙湾地方自建的小屋,迁居城中去等候归舟。 除了托庇三年的情感以外,我对这小屋实在毫无留恋。因为这屋太简陋了,这环境太荒凉了;我去屋如弃敝屣。倒是屋里养的一只白鹅,使我恋恋不忘。 这白鹅,是一位将要远行的朋友送给我的。这朋友住在北碚,特地从北碚把这鹅带到重庆来送给我,我亲自抱了这雪白的大鸟回家,放在院子内。它伸长了头...
象吃药一般喝了一大碗早已吃厌的牛奶,又吞了一把围棋子似的、洋钮扣似的肺病特效药。早上的麻烦已经对付过去。儿女们都出门去办公或上课了,太太上街去了,劳动大姐在不知什么地方,屋子里很静。我独自关进书房里,坐在书桌前面。这是一天精神最好的时光。这是正好潜心工作的时光。 今天要译的一段原文,文章极好,译法甚难。但是昨天晚上预先看过,躺在床里预先计划过句子的构造,所以今天的工作并不很难,...
人其实是很矛盾的,每日生活于面具里,为这面具,不啻是吃穿住行玩,也或工作、学习、生活与应酬等等,就仿佛为蜕去灵魂的躯壳,在上演着自己与他人之剧目,而剧场方为世界与社会也。是没办法么?然也。仅因生存是人类生活之第一要义,不然,不囿围于此面具,就可能枉存于世,或只有灰飞烟灭,尽与土地的埃尘,凄然作陪,不知所终了。 可这面具为什么?十有八九,均为真话、假话与屁话的洇染,譬如夫妻的相互...
天天在地球走路,没有谁说不会,可脚步下的那点儿事,也扯上了文章的意味。 可能有人要问:啥?写脚步?没逑事干。可我萧月月却理直气壮,真要写出点文字来给大家看看。 不然的话,我们来觑觑,一些人么?天生不爱走路,问他(她)啥缘由?只有三个字来凑数;至于什么三个字,在喉咙里打箩箩。可喜欢的日常,却是以车代步,那个车儿摇一摇的感觉,特他妈舒服。 这种觑稀奇的想...
写下这个标题,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思想到的缘由,是自己曾经看见的这么一件小事: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带着孙子外出游玩,在公园里,看见十来个中老年人,在围攻一个中年女人。挤入人群才知,原来是这个中年女人的丈夫,因不慎在玩扛杆时,将自己看护的一两周岁小孙,从扛杆摔下,遭遇女人对老公不断地骂骂咧咧,不断地拳打脚踢,不断地讽刺挖苦,众人看不过眼,俗话说“大路不平旁人铲”,大家群起而攻之,...
有小两囗为了比赛谁为最懒,顿顿都将吃了的碗筷丢入洗水池内。一天天过去,腐臭气味开始在屋内漫延,终于在一个忍无可忍周末,小妻子实在熬受不住,只好挽起袖子清洗碗筷。 这是我在乘公交时,偶尔听到的雅角,是一个小美女对她的闺蜜如此说的悄悄话,我不知道这种听别个说小话行为是否正确?但不忍卒视的呕吐早已自喉咙泛滥。 试想在一套二人世界的婚房内,精致的装修惹人眼馋,全新家具温馨...
曾经有幸遇上一位高人,九十多岁高龄,在旅游中健走如飞,与我颇谈得来。侃谈个中长寿缘由,老人笑眯眯侃言,啥都没有,一曰步行,二曰糊涂,你要想知,铺盖里面眨眼睛。说完,扬长而去。相遇再聊,总是嗬嗬带过,一笑了之。 听得我云里雾里,总是不明白个中道理。反反复复揣摸多年,在红尘中行走,在江湖中蹚游。无论是工作、学习、生活、交际、为人处事,等等诸般,直待受过许多坡坡坎坎,捶捶碰碰,讽刺挖...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我闲品着香茗,面对行走人生,有许多欣喜和无奈,如同枝头绽放花儿,不可能全窥芬芳绚烂。当我仔细品读南宋理学家朱熹巜读书有感》之时,方感受到了人性的璀璨光环,在无限的遐思中浮想联翩。 纵观我省最近如火如荼开展的“大学习、大讨论、大研讨”活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党的十九...